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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為您分享的文章題目是:
風 云 白 河 口
作者: 張靜峰
洪坪河與公祖河仿佛兩只輕舒微揚的手,承接天上之水匯入堵河的軀體。如果把堵河比作一位歷經滄海桑田的老人,白河口就是老人表情豐富的臉:頭枕群山,俯視堵水,任爾東西南北風,用心聆聽世事變幻。
柳林風光
白河口就像一位蹲守水邊呼吸吐納旱煙的老人,瞇著深沉執著的老眼,默默凝視著堵河。陽光一瓣一瓣飄下來,河風一道一道落下來,白河口幽然澄藍,碼頭也澄藍幽然。堵河潮漲,碼頭就漲,堵河潮落,碼頭亦落。風霜雪雨,歲月的濁水消融過濾了數不清的塵囂與人事,只有碼頭是堵河最癡情的守望者,伴著堵河低啞或蒼涼的吟唱,一路走來。
白河口是堵河上最后也是最初的一道水旱碼頭,過了白河口,人煙就稀少了,道路就崎嶇了,崇山峻嶺間就只有蜿蜒的古鹽道通往大寧鹽廠。白河口碼頭沒有田家壩碼頭的雍容華貴,也沒有官渡河碼頭的繁華喧鬧,他只是靜若處子般躺在堵河源頭的最深處。
很久以前,白河口只是一片荒涼之地,只有混沌的河水,原始的森林,湛藍的天空,盤旋的山鷹,一派寂寥的世界。再后來,炊煙裊裊升起,忽然有了簡陋的草棚瓦舍,慢慢地又有了稀疏的生機或落寞。忽一天就出現了一兩只竹筏或木排,然后就是排山倒海的大小船只和熙熙攘攘的人流涌進白河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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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河口第一次成為了水旱碼頭,也為鹽客時代帶來了白河口最初的繁榮興盛。白河口碼頭成為了鹽客們的生死驛站,白河口也因為鹽客時代而輝煌燦爛。鹽客們在這里棄舟登岸,狂歡豪飲,放浪形骸,醉生夢死在一番甜甜的回憶和悲愴的展望之后。一條條鹽道在鹽客們的腳下延伸,跋山涉水蜿蜒曲折伸向大寧鹽廠,白河口再次回歸短暫的寂寞。
清道光元年,白河口迎來了歷史上最為輝煌的時期,這里被設置了一個副地級建制的機構——白河廳。白河廳管理范圍包括今天的竹溪豐溪、雙橋、向壩,房縣九道梁,神農架,竹山南部、巫溪北部一帶。史載白河口地處三省邊地,幅員遼闊,山中流民云集,流民們在山中開礦辦廠,人員越聚越多,成份越來越復雜,僅挑鹽的隊伍就十分龐大:山民之肩擔背馭販買鹽者,冬春之間,日常數千人。山民拉幫結派,賭博滋事,棒老二橫行……延續到后來,也就衍生出朱家奇、熊光文這些稱雄一隅的梟雄。
白云蒼狗,世事變遷,談笑間,灰飛煙滅。隨著鹽客時代的結束,土匪棒老二的消失,流民大軍逐漸安營扎寨,白河口也逐漸歸于沒落和沉寂,消失和湮沒在世人的視線里。當堵河上不再有千帆競發的盛況時,水路在隱退,公路在延伸,但白河口碼頭在消失中卻看不到別的出路,白河口在與世隔絕中再次復歸最初的荒涼。
一段輝煌盛極一時,一段荒涼沉寂多年。如今的白河口風塵不在,風情依舊,依然靜靜躺在龍背灣電站水庫的碧波蕩漾中,成為堵河源頭又一道最美的風景。陽光普照,聽風過耳,看峰巒郁郁蔥蔥,看堵河流金淌銀,如果你很向往堵河源的神奇魅力,如果你還有白河口的美好回憶,那么你就逆堵河而上,白河口碼頭正笑迎八方來客,帶你開啟一段新的不一樣的旅程。
白河口位于洪坪河與屏峰河交匯處,距竹山縣城125公里,為堵河上游重要的水旱碼頭。 集鎮依山傍水,街道窄長而整潔,河灘如銀,麻柳依依,古鎮之風韻猶存, 春夏秋季游覽為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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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簡介:
張靜鋒,男,本科學歷,竹山官渡人,當過工人,做過記者,也曾服務于竹山縣文藝工作者,現就職于十堰日報社。早期在繁重的工作一線不斷歷練,在工作之余嘗試新聞文學寫作。在諸多文朋詩友和老師的悉心指導、幫助下,文學創作水平步步提高,在多家報刊雜志上發表過文章。1999年,在縣舉辦的“興竹杯”文學征文大賽,市文聯舉辦的十堰市首屆文學征文大賽活動中,兩篇征文分別獲得一等獎。1998年8月進入竹山電視臺,做了11年記者,曾多次被評為全縣新聞宣傳先進工作者,市優秀記者,其中15篇新聞被評為省、市廣播電視節目一、二、三等獎。
朗誦者:
但興竹,竹山縣融媒體中心記者、主持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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