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,是一個艷陽天的預兆。早晨我和妻子商定鋤草去。走在田埂上,放松放松自己的心情。噏動鼻翼,早晨的空氣清新誘人,夾雜著玉米的甜味和泥土的純香。稻田中的霧茫茫的乳白的水汽正在溫柔地撫摸著秧苗,靜謐而溫柔。近的田,遠的村,淡淡的,綠綠的,還在沉浸于蒙蒙睡意中。河水的嘩嘩聲隨著逆轉的輕風飄入耳際,撥動了聽覺的弦,低低地吟唱。我不是來除草的,而是欣賞這種大自然賦予的美,大自然給予的恩賜。我的思緒化作輕紗的霧沉醉在其中。。。。。。
七八只鷺鷥從河邊樹林中飄飛過來,打破了晨中的靜。她們撲撲躍落在水田間,尋尋覓覓,讓青色的光與影中加上了白與黑的組合。我遠遠地望望著,只能遠遠地望著,走近了,她們會因我而走遠,距離產生了美感。
漸漸地,小路上有了淺淺的行人,不知名的鳥兒落在埂上,剪刀似的小燕子三三兩兩的出入我的視線。
玉米地里的雜草肆意地生長著,全然不顧我的體會。我把它們連根拔掉;刨出回頭青的塊狀根扔進筐中;挖出瘋長的毛草根。個把小時后汗流浹背的我感到太陽的擁抱的熱烈。伸伸腰,出幾口粗氣,轉悠轉悠樂哉樂哉吧。
不遠的東寨、西寨輪廓清淅可見,濃濃的綠色透著夏的呼喚。七八個朋友不知何時悄聲離去,留下陽光照耀下的農田。在小喇叭形的玉米頂心中,倉儲著晶瑩剔透的露珠,晃蕩幾下,依然如故,不屬于你的,不可強求。環視四周,有碎碎的光點映入眼睛,走近了才發現是形態各異的露水珠對我的約見。回視我剛拔掉草的玉米,舒展了枝葉,婷婷玉立。
我早已忘記腰酸的疲勞、手的酌痛,置身于幸福之中。
陣陣的汗水從我的軀體中瀉出,舒張了毛孔,增高了體溫,清潔了皮膚,打濕了我的衣衫,給予了我健康,賜予我力量,豐富了我的情懷,勞動真幸福。我仿佛看到我的收獲,金黃色的收獲在向我招手。那是幸福,幸福在向我靠近,幸福就在勞動的身邊。
(竹山秦古鎮中學 何海康)
